时间过得真快,已经三年多了。没想到我这样一个曾经的“药罐子”如今也能不依赖药物而潇洒地活着。
回想这三年多来的点滴,每一步走得都很艰辛,但内心却是坚定的,当然,没有这份坚定,也不会走到今天。
说“药罐子”其实也有些夸张,没有什么重大疾病,就是经常感冒,还有严重的过敏性鼻炎。每次感冒、过敏性鼻炎发作都很严重,咳嗽、发烧、鼻塞,每次都需要打点滴,吃很多药才能好。已经久病成医了,以至于同事生病了都来问我拿什么药吃。
我曾经一度怀疑自己体质差,别人感冒不吃药三四天就能好,为啥我每次感冒,吃药打针还得折腾大半个月,甚至咳嗽一个多月才能好。大人们都说我的严重过敏性鼻炎是感冒没好利索导致的,当时信以为真。
我把这一切都归结为自己体质弱。我爸也为我验证了这一点,说我从小体质就弱。所以,每次感冒一有点小苗头(流鼻涕,嗓子疼),就赶紧拿药给我吃,试图把病*扼杀在萌芽状态。但每次都于事无补,吃药越早,仿佛病症越严重,也更持久,不但没有扼杀病*,倒更像是施肥助长了。
那个时候,从来没质疑过药物,反而是越来越担忧自己的身体。现在回想起来就是用药最厉害那几年鼻炎越来越严重。没得过敏性鼻炎的人是无法体会那种痛苦,我是常年用嘴巴呼吸,天气一变化,就流鼻涕、打喷嚏,睡觉呼吸音也很重的那种,非常痛苦。
记录一下自己接触自愈之前最严重的两次发烧。
一次是结婚当天,高烧39.3度。一整天昏昏沉沉,云里雾里。别人结婚都是幸福地享受婚礼过程,而我一整天就在想赶紧结束赶紧结束吧,我要回家躺床上。
结果就是,洞房花烛夜,与吊瓶为伴。
第二天起床嗓子痛得不敢呼吸,像是着了火,又是冬天,屋里暖气又热又干,每一口呼吸都是煎熬。下午又开始发烧,很快又烧到38度多,上点滴,退烧,嗓子毫无改善,依然剧痛无比,咽口水都痛得要命。
这是我记忆中嗓子最痛的一次,以前都是伴随着咳嗽、喘,这一次就只是嗓子痛,很痛。晚上睡觉很困难,呼吸太痛苦了,闭上嘴巴,感觉火从鼻腔直接烧到嗓子里,再到气管里,张开嘴巴,嗓子又干又疼,根本不敢喘气。
就这样,每天下午按时发烧,连着打了三天还是四天吊瓶。从来没烧过这么久,害怕了。医院检查,CT,抽血。显示肺部没啥问题,一颗心放到肚子里,开了一堆中药回来喝,难以下咽。
我“药罐子”可不是盖的,从小练就的本领,吃药没在怕的,硬着头皮一碗一碗地灌下去,没再发烧。约一周后,慢慢地好了,第一次对中药有了莫名的好感。
还有一次是怀孕的时候,小心谨慎,终究还是没躲过感冒君的侵袭,五个月的时候被击倒了。这次发烧也是来势汹汹。
大年三十晚上体温蹭蹭往上升,我也是佩服自己,好像病*才是我最亲密的爱人,总是在最特别的日子里跑来陪伴我。
大年初一,医院。因为之前听说发烧对胎儿不好,所以去咨询下医生有没有可以吃的药(现在每每想起来都后怕)。
市医院的医生不给开药,说是孕期不建议吃药,让我扛着。我又跑到妇幼保健院,医生说发烧度数高了对胎儿的伤害大过药物!建议我打青霉素,说是对胎儿安全的药物。不幸中的万幸,我青霉素过敏,但还是开了退烧药,因为医生的那句,发烧度数高了对胎儿不好,就像一道圣旨颁给了我的内心,我坚信不疑。
这次的发烧也是来势汹汹,晚上起烧,很快飙升到38.5度,医生说超过38.5就要吃退烧药(医生们好像都对这个数值很敏感),赶紧喝一瓶,我记得开的是小儿氨酚烷胺口服液,喝了出一身汗,很快退烧,但过几个小时又很快烧上来。我紧紧盯着温度计,只要超过38.5度就赶紧喝,上面说可以四个小时后再用药,我就这么一晚上喝了两次,然后浑身湿透,捂着被子泣不成声,愧疚感与自责弥漫着身体的每一个细胞,祈祷我的宝贝健康出生。
初二晚上回了娘家,半夜起来坐着咳嗽,医院开的双*连口服液,和*芩胶囊。据说是中成药,副作用小。那时候对于中药的态度比西药要好很多,总觉得没什么抗生素和激素成分,所以相对安全些?
也是咳嗽了好长时间才慢慢好。这算是第一次重感冒没挂水,因为我的宝贝,吃了点药扛过来了。
后来,儿子出生五十多天的时候我又感冒了。还是跟以前一样嗓子疼,咳嗽厉害。医院开了点可以吃的中成药。吃了也觉得作用不大,但因为哺乳期也不敢吃别的药,也算扛着吧,咳嗽了多久忘了,反正感觉症状比以前似乎要轻一点,没那么痛苦了。这算是遇到恒星前最后一次吃药。
现在回想起来,也是儿子的到来给了我一个通向自愈的过渡期,所以,当遇到恒星彻底断药的时候,我内心是多么的笃定。
大概是儿子四个多月的时候,我意外接触到了恒星,我总觉得这是冥冥之中缘分的指引,因为深受药物之害,所以就格外